Hallucination 144

更新来了!果然催更还是有效果的【自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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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醒过来时发现伏地魔已经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了。清晨明媚的阳光让我视野有些模糊,我睡意朦胧地望向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足够久到让我谋杀你好几遍了,如果我是邓布利多或者格林德沃的话。”他歪头审视着我,“汤姆,你的警惕性仍然需要训练。”


“嗯。”我懒洋洋地应道,又闭上了眼睛。


“你昨晚过的怎么样?”他语气轻松地问。他这一问我才想起来重要的问题。


“昨晚你——”我支起上半身看向伏地魔问道,但马上就顿住了,我才看见他手里拿的那个东西——一张卷起来的发着蓝色莹光的图纸。


“你拿到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小菜一碟。”


我惊讶地看着他把那张图递过来,铺平在我面前的床上。我坐起身来仔细观察着——这是一张皮质的地图,灰底上面有不断变化着的蓝色荧光纹路,就像海底那些发光鱼类一样。银亮的线条勾画出黑海海域的自然地形,上面画满了我看不懂的标记。我用手触摸上去,地图又滑又凉,在我手下微微起伏着,仿佛还带有着呼吸……


“你怎么拿到的?”


“很容易……如果你有经验的话。我先对她施了一个血缘识别魔法的检测咒,通常来讲珍贵的遗产都会利用这种保护咒语来确保遗物落到指定人手中。她身上确实带着这种保护咒,于是我哄骗着她带我回了她家——她给我展示了一些马祖尔留下的其它遗物,但是没有提到黑海地图,不过她家里只有藏马祖尔遗物的地方才有明显的魔法踪迹,很轻易就被我发现了。我解除了她身上的遗产保护咒,拿走了地图修改了她的记忆——然后就回来了。”


伏地魔流畅地一口气说完,就好像他只是去日杂店买了瓶水那么简单。


“就这样?”我难以置信地问,“她完全没有警惕吗?”


“她也并没有太多选择是不是?不过……显然,她很满意我们同度的良宵。”


房间里静默里一瞬。


“汤姆,”见我一言不发地瞪着他,伏地魔仿佛觉得很好笑地补充了一句,“那是个瑟西幻境咒。”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番熟练的操作,只得无言以对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盯着这张地图,不想承认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果然上面的标识位置是在移动的,那些符号轻微抖动着,仿佛海洋上的浮标随着一波波浪潮涌动着。


“这上面是古波兰语,”伏地魔说着坐到了我身边,指出地图上的一处,那里布满了交错密集的银色标记,“这就是我提到过的那片海域,它附近的那些符号代表着此时守护在它附近的魔法阵,而这些魔法阵的中心——”他的指尖点了点中间一个楔形十二角星,“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你上次说那片海域里有……什么来着?”


“塞壬。”伏地魔脸上的笑容变得具有征服感,“世界海域里魔力最强也最危险的生物——它们将会为我们守护最珍贵的东西。”


半秒钟之后我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我伸出手召唤出那个金色的,神秘事物司的钥匙,哈利波特身上的灵魂碎片还被封存在这里,这也是伏地魔最后剩下唯一的魂器了。


“你要把魂器交给它们?”我惊讶地问。说实在的我对塞壬这种生物完全不了解,尤其是它们的智力与对巫师的服从程度……


“没错,”伏地魔自信地回答道,“我很久以前曾经去黑海寻找过它们一次,让它们为我效忠不成问题。不过当然了……”他看向我的眼睛,“这次我要训练你去控制它们。”


“很久以前……它们还会记得你吗?”我疑惑地问。


“它们不会记得我——但它们会记得歌声。”


我不解地望着他。


“塞壬不服从于任何人,它们只服从于索伊加魔咒。”伏地魔解释道,“这个咒语是索伊加之书中记载的拉丁诵词。施咒的方式就是在塞壬出没的海域将它唱出来,如果你的魔力足够强大,你的歌声就会把塞壬征服,否侧它们会把你吞掉。”


“可是,”我为难地看着他,觉得这很荒谬,“我不唱歌。”


“我知道,”伏地魔轻描淡写地说道,“但这不是关于你的唱歌技巧,汤姆,这是个魔咒,重点在于你歌声中蕴含着多强的魔力。”


#注:《索伊加之书》(Book of Soyga)是现实中存在的书籍,Soyga是希腊语中的“神圣”一词(Agios)的反向拼写,有时该书也被称为“致死之书”(the book that kills)。以下摘自维基百科的描述:“一本以拉丁文写成的神秘书籍,作者已经不能考究,内容包括魔法及炼金术等神秘学课题。”


我依旧很困惑地看着他,不过他并没有理我,而是凭空变出羽毛笔和纸,开始写下一行行拉丁文。


“像密室里的许多书一样,这本书不能施复制咒,只能手动抄录——或者干脆背下来。”他一边写一边说道,“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只需要其中一小段。”


好吧…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去换衣服,结果他叫住了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伏地魔忽然说道,“昨晚你过的怎么样?”


“嗯……我改了那个斯黛拉的记忆,给她施了个昏睡咒,然后就回来了。”我无趣地说道,回头看了眼伏地魔,当然不打算跟他分享我的心路历程。


他露出了一个“我猜也是”的表情,摇了摇头笑着说,“汤姆,你知道,我不介意你偶尔出去消遣一下。”


我僵住了——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略微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我实在是不喜欢她的类型。”


伏地魔点了点头,“你当然不喜欢,汤姆,你根本没有喜欢的类型。”


我噤住了声,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只是低头继续默写着索伊加之书里的文字。


“我有。”我忽然轻声说道——不,我并没有准备好把它说出来,这话脱口而出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哦?”伏地魔饶有兴趣地抬起头,“那你说是什么类型的?”


“呃,”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换了一副打趣的口吻说道,“我喜欢我自己这个类型的。”


伏地魔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邓布利多的看法没错,”他低下头继续写了两笔,显然完全没当回事,“我年轻时确实很自恋。”


我很不服气地看着他,“这么说来,你现在改好了?”


“这不一样,”伏地魔再次抬起头注视着我说,脸上带着淡淡的得意,“我现在的骄傲是有骄傲的资本,而你——你什么都没有。”


行我知道了,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也没改好。


他走过来,把手里那张纸递给了我,“先把这段的拉丁文背下来,等你能准确流利地把它读出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它的旋律的……穿好你的衣服,一会儿我们去罗马尼亚。”


这大概是我们在欧洲这趟旅行中路途最遥远的。从巴黎到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大约两千多公里,当我们抵达这个黑海边的港口城市时,夕阳的最后一抹辉光正在消失。两人在海滨找了一家旅店——但这次不再是麻瓜的旅店了。


根据伏地魔的描述,大约在十三世纪的时候,瓦拉几亚的巫师们在黑海上构建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来隔离海底那些不受控制又经常攻击麻瓜的魔法生物,只留下海滨的几个通道口供巫师出入。后来居住在黑海附近城市的巫师们为了避免大量运输魔法商品的船只与麻瓜混杂,就将这些通道保留了下来,作为巫师们专用的通商口岸。所有需要进入魔法海域的巫师们都要有魔法部认可的经商许可来获得通往口岸的门钥匙——但当然了,如果你要走私的话,就需要点别的途径来获得这个门钥匙。


就比如这家店。


在麻瓜中间混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回到魔法界的氛围中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当伏地魔和我走进这家小店时,夜幕已经降下,店内热闹的很,火炉旁一堆穿着土耳其装束的人在大声聊着天,一个酒壶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不停地给客人们的杯子里续啤酒,墙角里有两个人在一瓶龙血前用拙劣的英语争吵着价格,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妇人在费力地眯着眼睛读着一份报纸,似乎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噪音。我们走到柜台前,这里的店老板是一只肥胖的年纪很老的妖精,他正在和台前坐着的另一只年轻一点的妖精聊天。看我们走过去,他眼色阴沉地瞥了一眼,另一只妖精马上就起身离开了。


“Cu ce vă pot ajuta (能为你们效劳吗)?”店老板妖精大大咧咧地用罗马尼亚语说道,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们,似乎有些烦躁。


“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晚,并且需要一个明早去港口的门钥匙。”伏地魔用英语说道。


“呵,英国人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正是你们趁乱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我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妖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伏地魔,然后粗鲁地大笑起来。他转过头去,朝窗边另一个正在打扫的巫师店员用罗马尼亚语大声叫道,“Hei, acești doi britanici nu știu ce s-a întâmplat în Marea Britanie(嘿,这俩英国佬不知道英国发生了什么)!”


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店员转过身来,他是个精瘦的小老头,一只眼睛已经瞎了,眼眶的附近全是丑陋的旧伤疤。他也觉得很好笑似的朝我们咧开了嘴,“I-am spus, Jabari, ar trebui să le dai zece kilograme de ziare.(我说,贾巴里,你应该赠送给他们十斤报纸。)”


不仅仅是他,好多客人听见这句话的都朝我们投来了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然后摇了摇头继续搞他们自己的事。妖精店老板转回视线对我们说,“你们真不知道吗?你们那个魔法部长——叫什么福的那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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