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lucination 142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等两人回到萨默贝格山谷外的麻瓜小镇时,我发现进入湖泊之前那副凛冬景象已消逝,现在周围尽是初春的气息,在我记忆中仿佛只有几小时前山谷里降下的大雪早就不见了踪迹,我们穿行在这小镇的人流中,在街边的报亭里看到今日的报纸用德语写着3月12日。


“3月12日?”我压低声音诧异地读到,虽然我们在湖里时没什么时间参照,但凭感觉怎么也没超过一小时,可是——“我们在湖里待了半个多月?”


“显然时间在萨默贝格湖里与平常时间的运行方式不同,”伏地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道,“我上次从湖里出来发现外界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我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结果伏地魔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我猜这片湖水塑造出的异空间与古埃及巫师卜塔笔记里描述的时间操控术原理相类似,我后来研究过一段时间,依照这个原理研发出一个魔法阵,困在这个阵里的人会处在一个时间飞速流逝的空间里,对我们来说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们就会苍老死去化为尘土……不过当然了,这个魔法阵我也只是设计着玩玩的,有索命咒了这东西也用不上。”


我只觉得自己的嘴张的更大了,尽管我早就知道眼前人的学术能力是整个魔法界的尖端水平,邓布利多也亲口承认他是霍格沃茨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但每次伏地魔不经意地在现实中展现出这份过人才智我都会被震惊到——我得承认就算同样经历了这段湖水的神奇,我也很难去想到要研究明白其原理甚至再创造出什么新咒语……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伏地魔扫了一眼我的表情,淡淡微笑了一下,“我敢肯定你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的。”


“emmm…”我含糊应了一声。


“我想你差不多也能研究出来,”伏地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正好卜塔流派的时间操控术也是你接下来需要学的,等回到英国之后,凭自己研究这个魔法阵就是你下一个训练任务。”


“……”


我转头为难地看着他,想告诉他“你高估我了”却又不敢开口……不过想想他过去给我设定的训练难度,我好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会尽力的。”我心虚地说道。


恢复了本体之后旅行就变得容易许多,当天下午我们就抵达了法国巴黎,按照今天早上——或者说其实是半个多月前伏地魔找来的麻瓜报纸上的广告地址,来到了拉东娜·詹金斯经营的夜店附近。这地方根本不难找,它就在皮加尔(Pigalle)广场附近,伊登的永恒青春果的招牌非常的显眼——在这种地价金贵的地段,不难看出詹金斯的生意是本地最受欢迎的店之一。


两人在皮加尔广场的不远处随意找了一家麻瓜旅店落了脚。天色还早,这条街道略显冷清,通常要等到夜幕落下之后,大批本地或远途而来的旅客才会渐渐涌入这条街区,享受这片灯火酒绿的天地的独特魅力。伊登的脱衣舞演出在晚上十点才开始,不到九点半门外就排起了长长的等待买票的队伍——一个简单的混淆咒就为我们换来了前排圆桌的贵宾票。詹金斯自从当上老板之后就很少亲自参与演出,但在麻瓜之中寻找到她还算是个简单的任务,我们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员工套话就可以了。


至少按伏地魔的话来讲,是很简单的。


他这样跟我说完,就独自坐到了前排观众席的另一边——这里是一个正方形的房间,舞台就建在房间的正中央,天花板上投下来的蓝色舞台灯是房间内唯一的照明,围绕着舞台的是给观众的小圆桌和沙发椅,还有稍远的一圈坐席在二楼的高台上。不断落座的顾客们已经填满了大半的位置,我望了一眼那边看上去很闲适的伏地魔,显然他认为这种场合下独自行动会方便的许多。


我只得自己盘算着一会儿该干些什么,但是盘算了半天也没想清楚……演出很快就开始了,巨大分贝的音乐震的我耳朵隐隐作痛,舞女们纷纷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出现,炫耀着身姿走向舞台——显然前排贵宾票的价格昂贵是有原因的,她们不仅仅在舞台上跳舞,还会穿梭于客人的圆桌之间,很快就能看到有不少人的手脚不老实起来……


我时不时地瞥向伏地魔,很快我就毫不意外地发现,一个身穿着泛着绸光的蓝色短裙的女子流连在了他的座位旁边,时不时用指尖抚过他的肩膀……伏地魔的脸半藏在暗影里,这让他的轮廓更为英俊迷人了。他也注视着那名舞女,带着浅浅的暗含挑逗意味的笑意,很难说他和那些舞女哪个更诱人。


一曲很快就结束了,很多观众鼓掌欢呼着,一堆纸币不知被谁扔到了空中,缓缓飘落在舞台上。服务生们走出来,端着盘子给每个圆桌送上鸡尾酒。舞女们有些退下去了,有些返回到了舞台上——灯光暗了下去,下一曲的音乐再次响起来。


服务生端着酒走到了我这边,舞台灯再次闪亮起来在观众席里移动着,我瞥见了那个女子已经坐在了伏地魔的大腿上,手臂搂住了他的肩膀——我略微烦躁地揉了揉耳朵,我真的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把音乐的音量调得这么大……


“先生,您的酒。”


一个服务生阻挡了我的视线,他把一杯鸡尾酒放在我面前的圆桌上,用英语流利地说道。


“谢谢。”我不经意地说道,拿过了酒杯——然后那名服务生并没有离开,他朝着我刚才注视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露出狡黠的笑意,“这么热辣的姑娘在台上跳舞,你居然在看台下的男人,hmmm……我懂了……”


“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话,有些烦地应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不用不好意思嘛,人各有所好。”他笑着说,“我们这里服务很全的,如果你喜欢,我带你去隔壁,那边是脱衣舞男……”


我余光瞥见伏地魔和那个蓝衣女人拉着手离开了。


“……观众大部分是女性,不过当然啦,也有些和你同好的男性。要不要过来一起玩啊,那边脱衣舞男秀的可是我们老板詹金斯亲自主持的节目……”


我正想要拒绝,却听到了詹金斯这个名字飘进了耳朵。


“拉东娜·詹金斯?”


“对啊,”他点点头,“詹金斯当年可是这片区里有名的一枝花,现在这家店都是她开的——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不过能赶上她亲自主持的节目可要靠点子……怎么样,感兴趣吗?”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bien sûr (法语:当然了)”


服务生领着我穿过嘈杂的观众席,从房间角落的一扇门离开了。我们穿过一条标注着“员工专用”的相对较安静的走廊,来到另一扇门前。


“祝你玩的开心。”


他朝我眨眨眼睛,推开了门,示意我跟他进去。里面同等分贝的音乐顿时盖过了一切,这个房间的大小和布局和刚才那间很类似,但是气氛有着明显的不同,最明显的是来自观众的欢呼变为了女性的声音。


这个服务生对房间里另一个服务生说了一句什么,后者马上点点头将我领到了前排的一个空座上。旁边的四五个女孩立马朝我投来打量的目光。


“Travaillez-vous ici?(你在这里工作吗)”离我座位最近的那名女子用法语问道——尽管我听不懂法语,但我能听得懂她搭讪的语气。


“il est aussi un public (这位先生也是观众)”那名服务生替我回答道,然后他微笑着朝我点头示意一下,就离开了。


“Pitié(真遗憾)”她耸了耸肩,就转过头去不再理我了。


台下的观众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我抬头看去,台上两名身材健美的舞男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女性主持人——我猜那就是詹金斯了。音乐突然安静下来,好让大家听见她在说什么。


“Laissez-nous jouer à un jeu(让我们玩个游戏吧)”詹金斯用极其悠闲的语气说了句法语,迎来了台下观众情绪高涨的呼应。我盯着她的面容——她确实就是马祖尔照片上的那个人,不知是不是妆容的原因,她看上去比照片上更漂亮了,也可能更主要的是现在的詹金斯带上了成熟的气场……


她对两个舞男做了一个手势,后者马上跪伏到了地面上。她又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前排的观众们立刻就像沸腾了一样纷纷高举起了手,朝她挥舞着……詹金斯沿着舞台走了一圈,她和搞不清楚情况的我对视了一眼——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表示的客人,不过这反倒吸引了她的注意……


詹金斯最后选中了刚刚和我搭话的那个人,她兴奋地跑上了舞台站到主持人旁,然后这俩人坐在了跪伏在地上的舞男的后背上。很快我就搞明白了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下面的舞男开始做俯卧撑,而观众们在高声用法语为他们查数,“un, deux, trois(1,2,3)……”


“快点,丹尼尔!”詹金斯拍了一下自己身下舞男的屁股,引来观众一阵大声的哄笑。


我在内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低头啜饮了口我的酒。


过了一会儿,这个游戏终于结束了——那个叫丹尼尔的舞男先累趴下了,而另一位舞男则站起来开心地做了一个获胜的手势,然后在一阵欢呼声中把刚才坐在他身上的观众抱起来,走下舞台。


房间内灯光暗下来,他将那名女子送回到我身边的座位席上,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跨坐在她的椅子上,在她身前挺动着腰部做了几个模拟交合的动作——尽管观众席上昏暗的很,但周围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在两人身上,起哄地欢叫着。那名女子掏出一把钞票,顺着舞男的胸口一路轻扫下去……


我移开了视线,注意到詹金斯已经从舞台下去了,在黑暗中退到了房间的一角——她也正注视着我,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瞬。


音乐声再次响起,一批舞男涌上了舞台开始表演下一首曲子。我也没再关注身边正在发生什么,起身朝詹金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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